主持人你好!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只要我们从小自己成长的一个环境走到另一个环境的时候,我们都会成为多数中少数,别人就会给我们贴上一个标签,我们有可能代表我们自己的区域,我们有可能代表我们自己的民族,比如说前几年都出现河南人、安徽人、东北人,然后到了北京以后,北京人不愿意看到上海人,上海人就觉得北京人怎么样,其实所有人这种排斥的这种心理是哪都有。不光是在中国,国外也有可能会是一样的,比如肤色的排斥或者是种族歧视。比如你开车,你有可能会特别讨厌有人对你不停的按喇叭,你在给路人问路,但是他觉得你耽误了他的时间,你可能就会对他有歧视:这个人真差。然后我们看到一些乞丐,在马路中间乱窜,你可能心里想的是特别讨厌,这也是一种歧视。
其实我在《我从新疆来》这本书里面说了我记录这主人公也是在记录我自己,因为他们经历的我都经历过,09年我写了一篇文章当时在网络上特别火,这篇文章的名字“对不起你这个民族不能上网”,我写的是我是在沈阳住酒店,不让住,一家不让住,两家不让住,有三家都不让住,后面我特意给“七天酒店连锁酒店”打电话,我是他们的会员,打电话订到了酒店,因为我是他们的会员,等到我到了酒店以后跟我说:对不起我们有规定,不能接待新疆人。这个时候我的选择是报警,因为我是你们的会员,我付了钱的,你直接影响到一个消费者的权利,警察来了,我把我的记者证亮出来,他都不相信我是一个在中央电视台工作的人。他还要求我给我的领导打电话,那个时候已经晚上1点了,跟他折腾了有两个小时,所有的跟他对话的录音,包括进入酒店的所有录音,好不容易他可怜我让我住下了。
所以这里面有细微的一些变化是彼此之间一但多了沟通、多了交流之后,其实故事是很容易找到。我在做《我从新疆来》这部书当中,我从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里头跳了出来,其实这种民族的报复和狭隘的民族主义这些我在2010年差不多快扔掉了,我现在考虑的是我们表面的这些不同全部扔掉,回归到人本质上的时候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比如说主持人我们两个不一样的可能你是女性,我是男性,还有一个你的汉语说得特别好、发音特别准,我的汉语水平和我的汉语表达能力肯定不如你,因为那个是你的母语,汉语是我的第二种语言,也是我自己自学的。那么我们把这些放掉,回到一个人本质上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这和我们出生,你哭过,我也是一样,那我们去世以后,可能我们走的方式不一样,不能火葬,或者说是土葬,也有可能说是天葬,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是一样的。所以从这点说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从和田走出来的,第一次离开家乡是1998年,我去博州上中专,离开了3年。然后中间我又回和田,又去外面闯荡了2年,然后又回和田在那边做生意,2年左右,然后我进了胡杨林,还有当时中央电视台的“森林之歌”,2005年-2006年的8月一直在胡杨林,然后2006年去北京到现在。在这个过程是我人生不同的转折点,也是一个学习的阶段。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生活的理解,对世界的理解包括对社会的态度会有一种变化。在这个过程当中更多的还是从一个人的角度看问题,而不是一个区域或是一个族群,别人可能在我前面说新疆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时候我不会刻意的去给他解释或者说我可以的阻止他,不允许他说。因为他有说的权利,我做好我自己就行,我用实际行动给他回应,直接让他有所改变的。他有什么事或是想法我会尽情的把我的想法给他,毫不保留,因为这是我们新疆人的性格当中的特别直率、特别直爽,还有一个特征就是高兴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然后很容易情绪化,这些特征都有,但是我们特别的热情,热情到无论是什么民族,一旦要到了家里,那他热情的程度,有些内地来的朋友都感受不了。
那你当时在出版的时候有没有会因为这样在出版上有困难?
还是越努力越幸运吧,也希望大家更加的关注《我从新疆来》这本书,然后也关注我们库尔班江后面的《我从新疆来》的纪录片,非常感谢大家收看我们这期的新疆访谈,我们下期再见。
《我从新疆来》作者,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博学会士,中国维吾尔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中央电视台纪录片频道摄像,独立策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