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高兴两位老师能来到我们节目中跟网友们分享一下您们的人生经历,讲讲你们的故事。两位老师,我们知道两位是兵团老一辈的文化艺术工作者,在这方面做出了许多贡献,那给我们先介绍一下各自的经历吧。
当时来了之后生活是非常苦的,整个文工团是有一个毛驴在拉水喝,早晨洗脸水晚上再洗脚。那时候的天气比现在冷,我后来还得了关节炎,是因为大家都去抬煤,我也抬,很热,他们脱我也脱,后来就得了关节炎。我到歌舞团以后,歌舞队不在了,话剧队接我们。话剧队演出的时候,他们队长说你也唱一个吧。那时候年轻,唱就唱,当时就上台唱了,效果还可以,不能说很好。回来以后我们团长把队长骂了一顿,说一个演员第一次和观众见面是很重要的,一不小心很可能把这个演员的印象会毁掉的。所以我来到兵团歌舞团有一个好的团长,后来就不让我唱了。我当时是9月份来的,10月份自治区欢迎月亮代表团,给我配了一个大管弦乐队,然后我在人民剧场演出,一炮打响。都知道兵团来了一批大学生,而且是搞文艺的大学生,自治区也知道。那时候是第一批。我们团很重视这次演出,专门配了管弦乐队,在很重要的场合下演出。唱完以后,大家都知道了我,从那时候开始走红。大家就知道兵团有这么一个唱歌的。所以我来了以后,遇到了好团长,好伯乐。
是我们新闻界的老前辈了。
1988年就干了一个三集电视剧,那时候中央台要求尽量单本戏,不是像现在搞娱乐化的东西,那时候还是以正面教育为主。三集以内算单本,超过三集的算连续剧了。我写了六集电视剧,也是改编的,刚才王刚的小说改编的。这个戏是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做的,一去送本子的时候就定了,他们认为这不是拍不拍的问题,是拿不拿奖的问题。因为那时候要宣传这些东西,兵团精神宣传的太少了。如果不拿奖那是导演的水平问题,这个戏我们花了12万,因为它要求每一集要字幕。可是我只有10万,总局给了我6万,因为当时中央有要求,少于这个数字不要拍。因为我们这个戏是宣扬兵团精神,,年轻一代要把父辈们的兵团精神要传承下去,就是这么一部戏。
听了李老师的介绍,我们也是同行,都是新闻工作者。从我自身感觉非常受鼓舞,觉得您老一辈的奉献精神,充满干劲的斗志,都是我们值得我们学习的。熊老师,您也提到在五六十年代已经是具有一定影响的著名歌唱家了,经您首唱的《送你一束沙枣花》在支边青年中广为传唱,您退休前在兵团歌舞剧团主要担任哪些工作?听说您退休之后并没有停止进行声乐艺术工作,退休后都做了哪些工作?
那时候对专业大学生要求很高,觉得您什么都会。那时候我们很年轻,除了唱独唱以外,就是排练,教学生。实际上我自己也不会,给你的工作你要去做,要追求专业,在工作当中不断的学习。我来到兵团以后,我觉得在新疆这样一个特定的环境,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兵团这样一个特定的团场,在这样的特定环境下,我们要唱歌,就是要为他们服务的,我们那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主张要唱中国歌,要把中国歌唱好。所以我唱的就是我们团自己的创作和新疆少数民族歌曲。那时候我基本唱这两种歌曲,有时候是时代要求的一些歌也唱,我绝不去模仿别人。我唱了很多歌,其中有《送你一束沙枣花》,也唱《我心爱的冬不拉》《火车进新疆》,反正那个时候大的事件我基本上都在唱。我还唱了《火焰山下葡萄园》,都是我们团自己创作的。
送你一束沙枣花
坐上大卡车
戴上大红花
远方的年轻人塔里木来安家
来吧来吧年轻的朋友
亲爱的同伴们
我们热情地欢迎你
送给你一束沙枣花
送你一束沙枣花
我们热情地欢迎你
送给你一束沙枣花
送你一束沙枣花
不敬你香奶茶
不敬你哈密瓜
敬你一杯雪山的水
盛满了知心话
……
非常好听。听了很多版本,还是最想听原唱,今天听了原唱很激动。
别人说文艺界很多说是能唱不能教,但是我是能唱又能教,应该说还是作出了点成绩。我的学生我从来没有收过钱,因为不好意思收钱。我这个人对自己有一个要求是自足,有什么事情不要不满足,不要无止境地索取。我也有很多不足,要想有作为,必须要付出很多努力。所以我一直是这样要求自己的。人家承认你有价值,你要给世界创造价值,你才有价值。所以我一直信奉这个,也追求这个。所以我一分钱都不收,就是因为这个。
那时候条件是很艰苦,但是我们都很愿意下去。昨天老同志聚会,就提起我们那时候的生活,当时我们真的没觉得艰苦,可想下去了,可想演出了。住着地窝子,自己带行李,坐马车拖拉机,最好的是坐卡车,再就是走路,自己搭台子。有一次在塔里木演了三场,最后都没有歌唱了,就拿笛子吹。下去以后职工都非常欢迎我们,因为我们是代表兵团党委下去演出的。我们那个年代人很朴实,想法也很单纯,而且不觉得艰苦。就想下去为职工群众唱歌。
新疆有两个,一个是新疆电视台老台长艾新,一个就是我。很遗憾我那个奖杯在2008年汶川地震时,震坏了,因为那是水晶的,就只留下了底座。我说是徒有虚名,离艺术家差的太远。从现在的发展趋势看,兵团的发展再加上内地和中央资金上的支持和帮助,五个亿啊,兵团拿了五千万,当然放到各个团场和师就像撒胡椒面一样的,但是你知道这个胡椒面对底下多重要啊。我的主张是对这块尽量不要占十分之一的内地资源,把这资源拿去充实基层,基层充实好了,它提供给你的东西质量高了,我们的品位也就上去了。我不主张搞大而全,我主张搞小而精。说起来是个省一级的,都上了卫视了,但是我要有我的品牌啊,要有我的性格,要有我的个性,我就是兵团,要有这个东西。
像我们唱歌也一样,你不能别人唱什么我就唱什么,我就唱兵团的歌,所以我的歌从来不重复。
没有,那时候是自由恋爱。1955年以前不许谈恋爱,每个人的日记都得要交给指导员,每个礼拜要交一次,指导员要看的,用点香皂是要受批判的,是资产阶级思想。擦一点护肤油都不行,就擦凡士林,擦这个可以。因为那时候兵团到底还是闭塞,内地来了好多大学生,因为我是热血青年,迎来送往的事情都是我这个文体委员干的事。所以她们这些大学生来,都是我去接待,从车站接来,安排吃住等,都是我安排的。中央戏剧学院、上海戏剧学院、四川音乐学院、沈阳音乐学院的、中央音乐学院的大学生都来了,四川音乐学院就来了两个人,上海戏剧学院来了七个大学生。什么时候产生了爱慕呢?就是从她们演出以后。那时候觉得开了眼界了,哟,这歌唱的这么好听。这么小的个,声怎么那么大。
两位老师在你们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中,肯定也少不了一些摩擦和争吵,两位是如何保持还是那么融洽,秘诀是什么?
不是我让你写,是领导要让你写。他好像很懂音乐,而且写的非常好,但是写自己事迹的时候就不会写了。
我谈一点我跟兵团的感情。三年团委工作给我打下了基础,我的一生是兵团成就了我,新疆成就了我。我对新疆兵团的感情我举一个例子,最近我回来以后聚会,照片发到网上,我的朋友看了以后说特别羡慕,老同志见面又唱又跳。我女儿说:“我爸我妈到了新疆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就表示特别兴奋,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我的80年,前十几年在四川,后十年在四川,这中间基本是在新疆度过的。新疆是我的故乡,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当中有一段时间去了陕西,我见到四川人不哭,但是我见到兵团人就哭的不得了,只要是新疆去的人不管是认识不认识,只要他们一来我就要哭。一直到我回来以后,我后来分析我为什么要哭?我这一辈子我的青春,我的家庭,我的事业都在兵团,实际上我的哭是对新疆的一种怀念。我经常说我们回新疆吧,我姐会说你是哪的人?回什么新疆啊,应该是去新疆。这说明我对新疆兵团的一种感情,我现在在四川生活了十年,我现在的作息时间完全是新疆的作息时间,四川话不会说。我举这两个例子的意思是,我不能离开新疆,只要离开新疆我就难受,我就想哭。这就是我对新疆兵团的感情,因为是他们成就了我。那个时候没有钱但有爱。
感谢各位网友的关注,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会。
原兵团电视台录制中心副主任、兵团电视台创始人之一。